大肠息肉的症状

面向穿越记忆绑架灵魂的恐惧


白巅风 http://health.yealer.com/bdf

互相推诿,逃避责任,甚至嫁祸于人,是人的本能。就如恐惧情绪一样,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。

恐惧的本能贯穿人类的整个历史。如果说恐惧的附加产物是忧虑和愤怒,那么恐惧的本源又是什么呢?

竹心

乞丐那狡黠而浑浊的眼

20世纪70年代初期,在一座贫瘠安静的北方小城,有一个长巷,里面有一座普通的四合院。父母每天清晨上班后,我和妹妹被锁在屋里。我们画画、认字、玩布娃娃,陪伴我们的是掺杂了玉米面的动物造型饼干,和一人一碗白糖水。

日子,平顺静好。

一日,门前出现了一位正在挨家挨户乞讨的乞丐。他衣衫褴褛,面目肮脏,一头乱发。我和妹妹吓得缩成一团,紧紧挤在房间一角。只见他手遮前额,抵在玻璃门上朝里窥视。我们看见他的嘴角浮起一丝嘲弄般的冷笑,眼神狡黠浑浊。

我和妹妹吓得大哭,拼命呼喊“恒庆姥姥”。恒庆姥姥是住在隔壁的邻居,听到我们的哭叫声,她的小脚迈着碎步,一步一摇晃悠悠地走来。恒庆姥姥慢条斯理地说:“人家父母不在家,你还是走吧,小心吓着孩子们。”

那一幕带来的恐惧,就像一枚印章深深刻进我的心里。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,我不敢直视家门上的那块玻璃,仿佛狡黠浑浊的眼神、嘴角的冷笑,永远印在了上面。

后来,父亲在房子前面围了一圈木栅栏,栅栏门上挂了一把大铁锁。在我们与乞丐之间多了一道屏障。从此往后,乞丐只能站在栅栏门外,再也不能趴在玻璃门上对我们冷笑。

日子一天天过去,我和妹妹相继读书。一个又一个冬天的夜晚,冰天雪地,父母不能按时下班。我们窝在家里,凝神静气,战战兢兢地等待父母。呼啸的风声、偶尔的犬吠、行人走过的脚步声,总能使我们产生一阵阵恐惧感。

直至听到开锁的声音,栅栏门被推开的一霎那,恐惧迅即离去。我们欢呼雀跃地奔向门口,迎接晚归的父母。

疫情召回童年地震的恐惧记忆

小学二年级,春暖花开,鸟鸣蝶舞。

午后,我走进教室,慢吞吞地打开铅笔盒。一条毛毛虫赫然躺在铅笔盒里,慢慢蠕动,吓得我一溜烟地往家跑,一边跑,一边哭。在巷口碰见骑着自行车要去上班的父亲。父亲载着我返回教室,打开铅笔盒,捏走蠕动的毛毛虫。

年少时光的父爱如山,驱散了我的恐惧。

光阴如白驹过隙,年复一年。时间的指针走向年的春天。

一种前所未有的病毒,鬼魅般地蔓延。它们攻城略地,突袭人群,从东方到西方。人类却束手无策,防不胜防,赤手空拳打一场毫无准备的战役。

更令人恐惧的是不知道敌人是谁,藏在哪里,何时出击,目标是谁,如何迎战?恐惧情绪如同病毒一样疯狂蔓延,人心惶惶,人人自危。

面临这场疫情,我尤其担心年近八旬的母亲的安危。想起母亲在年秋天刚刚大病一场,元气尚未恢复;我午夜恐惧袭来,突然惊醒就睡不着了,迷迷糊糊地给母亲打个电话。神经质地嘱咐一番,方才心安。

二月底,故国的疫情渐趋平缓,病毒开始在美国传播。恐惧如同尼亚加拉瀑布撞在山谷,大洪流,四散飞溅。彼时,我正暂居在纽约曼哈顿东河边一幢公寓楼里。

为了安全,除了购买生活用品,我足不出户。

一个个飘着雨雾的清晨,临窗俯瞰东河,烟雾弥漫。眼睛盯着


转载请注明:http://www.pindaod.com/drhz/8523.html


当前时间: